【荐读】你有一束光,足以照亮整个世界

2016-10-16 08:56  

10月15日是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两周年。根据日前公开的总书记自述文艺心路,他曾说,“我青年时代就对法国文化抱有浓厚兴趣,法国的历史、哲学、文学、艺术深深吸引着我。最让我震撼的是雨果的作品,我看《悲惨世界》,读到卞福汝主教感化冉阿让那一刻,确实感到震撼。伟大的作品,就是有这样一种爆发性的震撼力量,这就是文以载道。”

今夜,便让我们一同重温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作品《悲惨世界》中那一精彩选段,真切感受那一份震撼,而当有爆发力的文字穿透你的心灵,“道”便悄然而至。

《悲惨世界》精彩片段节选 

十九世纪的巴黎,贫苦的冉阿让为了挨饿的孩子去偷面包,结果被饱食终日的法官判处19年的苦役。出狱后,走投无路的冉阿让被好心的卞福汝主教收留过夜,他却偷走了主教的银器潜逃……

房间沉寂无声。他环视一周,一些模糊混乱的物体呈现在眼前,这些东西在冉阿让眼里成了黑黝黝、迷蒙难辨的地域。他继续往前走,小心翼翼,唯恐撞到家具发出声音。在房间的尽头,主教安然地睡着,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已到了床边,他蓦地停下。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到了主教床边。当他停在床前时,乌云忽然散开,一线月光倏地穿过长窗,射在主教苍老的脸上。他平躺在床上,正安详地熟睡着,一件棕色的羊毛衫盖着他的胳膊,直到手腕。头仰靠在枕头上,恣意放松休息的神情,一只手垂在床外,主教的指环戴在手指上,面容中满足、乐观和安详的神情表露无遗。在冉阿让看来,那神情,不仅仅是微笑,还有容光焕发。天空突如其来的一线彩光投射在主教的身上,把熟睡着的主教包围在一圈灵光里。那光是柔和的,涵容在一种无以言表的半明半暗的光里。

冉阿让却呆在黑影里,手中紧握着那根银烛钎,茫然无措。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全身光亮的老人,让他有些胆寒。他待他一片赤忱,使他惊骇!他这个心怀叵测、濒于犯罪的人,在观望着光环中的主教时,他也认为精神世界中不会有比这更宏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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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悲惨世界剧照》(下同)

主教虽孤零零一个人,却能酣然睡在一个陌生人旁边,冉阿让多少感觉到了他卓绝的心怀,不过他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视线一直在老人身上。片刻后,他缓缓抬举起左手,直到额边,拽下小帽,随后手又同样缓缓地垂落下去。左手拎着小帽,右手拿着钎,在他那粗野的头上,头发乱竖着。冉阿让再次陷入思索。主教先生仍安然酣睡,哪怕冉阿让用足够让人惊骇的可怕的目光望着他。

突然,冉阿让把小帽戴在头上,视线移开主教,连忙沿着床边,走向壁橱,翘起那钎,准备撬锁,但殊不知,钥匙赫然在那儿。他打开壁橱,那篮银器,便是他最先见到的东西。他拎起那篮银器,大步穿过主教房间,顾不上任何声响,一味走到门边,进入自己房间,推开窗子,操起木棍,跨过窗台,把银器装进布袋,掷下篮子,穿过园子,跳过园子外的墙头逃走了。

次日拂晓,当卞福汝主教在园中散步时,马格洛大娘慌慌张张地向他跑来。她边跑,边大喊着说:“我的主教,我的主教,您知道那只银器篮子在哪里吗?” “知道的。”主教说。

她平静了:“苍天有眼!我刚才还在担心它究竟去哪了呢?”

主教拾起花坛下的篮子,把它递给管家大娘:“篮子在这儿。”

她慌了:“怎么了?里面一件东西也没有?那些餐具呢?”

主教回答:“您问餐具啊?那我不知道啊。”

“上帝啊,被人偷了!肯定是昨晚那黄衣人偷了!”

转眼间,管家大娘尽她仅有的全部敏捷劲儿在祈祷室和壁厢里穿梭了一番,然后回到主教身边。主教正弯腰悼惜着一株被篮子压坏的花。管家大娘的叫声,让他不得不站了起来。

她嚷嚷着:“主教先生,那个小偷走了,银器肯定是被他偷走了。”花园一角,越墙的痕迹还隐约可见,当她视线落在那上面时,她叫道,“呀!您瞧!可耻的东西!他是从那儿逃走的。他偷了我们的银器!”

主教没做任何回应,一阵沉默后,他一双严肃的眼睛望向管家大娘,声音却柔和地说:“您说,难道那些餐具真是我们的吗?”

一阵沉寂后,主教继续柔声劝慰着:“马格洛大娘,我占用那些银器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那些是属于穷人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呢?我们都知道,他是个穷人。”

马格洛大娘发问:“大人,我这样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姑娘,我们和这些银餐具没有关系。但我不得不为主教着想。主教先生,现在您打算用什么东西盛饭菜呢?”

主教一副讶异的神情:“呀,我们不是还有锡器的吗?”

马格洛大娘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锡器有一股臭气。”

“那就用铁器吧。”

马格洛大娘做出一副怪样子:“铁器有一股怪味。”

主教说:“那就用木器好了。”

早餐时,主教坐在前晚冉阿让曾坐过的那桌子边用早餐。主教一面吃,一面满心喜悦地提醒他那哑口无言的妹妹和嘟嘟囔囔的马格洛大娘注意,他把面包浸在牛奶里,这样连木匙和木叉都省了。

马格洛大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同时自言自语:“真是出乎意料,招待这样的一个人,并让他睡在隔壁!幸好,他偷的东西不算多。上帝啊!想起来都让人冒冷汗。”

这时,敲门声响起了。“请进。”主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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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面相狠巴巴的人出现在眼前。三个人拎着另一人的衣领。从着装上看,那三人是警察,被拎衣领的那人,则是冉阿让。警察队长模样的一人,明显是率领那群人的,首先站在了门边。他进来,行了个礼,走向主教。

“我的主教……”他说。

冉阿让先头耷拉着脸,听了这称呼,大吃了一惊。

“我的主教?”他嗫嚅道,“那么,他不是本堂神甫了……”

“不准插嘴!”一个警察呵斥他,“这是主教先生。”

但卞福汝主教尽他年龄所能允许的速度迎了上去。“呀!您来了!”他望着冉阿让,大声说,“真高兴可以再次见到您。那一对烛台,我也送给您了,他们都是银的,您可以变卖两百法郎。您怎么没有把那对烛台也一同带去呢?”冉阿让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位德高望重的主教。主教那时的表情,绝没有文字可以形容出来。

警察队长说:“主教先生,难道这人真的没有撒谎?我们巡逻时遇到了他。我们觉得他像个要逃跑的人。我们就把他拦下来看看。看到他拿着这些银器……”

主教笑容可掬地说:“他还对你们说,一个神甫老头儿送给他这些银器,他还在神甫他家里住了一宿。我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你们又把他带回到我这里了,对吗?这是一场误会。”

队长征求主教意见:“既然是这样,我们可以放走他吗?”“当然。”主教回答说。

警察释放了冉阿让。他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真让我走吗?”他说,仿佛置身于梦中,字也没法说清。

“是的,我们让你走,你难道聋了吗?”一位警察说。

主教对冉阿让说:“朋友,您走之前,不妨把您的那对烛台也拿走。”他走到壁炉边,拿了那对银烛台,送给冉阿让。那两个妇人没说什么,更没做什么去阻挠主教。她们只是瞧着。

冉阿让全身发抖,他木然地接过了那两个烛台,不知道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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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和气地说:“您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对了,我的朋友,您下次再来时,随时都可以从街上的门进出,不必再从园子里走。我这儿的门,无论白天和晚上,都只有一个活闩。”

他转过身去对那些警察说:“先生们,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些警察走了。这时,冉阿让几乎要晕倒。主教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请您永远不要忘记您允诺过我,您需要这些银子是为了成为一个诚实的人。”

冉阿让实在记不起他曾允诺过什么话,他只有呆立着,主教一字一句地叮嘱他。他最后郑重地说:“冉阿让,我的朋友,您现在是代表善的一方了,已不属于恶方面的人了。我奉上帝的指派,把您的灵魂从黑暗和自暴自弃中救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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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交代完后,冉阿让仓皇乱窜着逃出了城,见路就走。这种情况是他不曾料到的,他对此感到茫然。过去,他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他早已决心为恶了,但那决心在主教面前开始动摇了,他为此感到不安。他不知道,以后将用什么来代替这决心,甚至,他认为如果没发生这些,他和警察在监狱里相处,那样或许还会高兴些。至少,他内心里少了这些恼人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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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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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雨果(Victor Hugo,1802年2月26日—1885年5月22日),法国作家。他的创作历程超过60年,其作品包括26卷诗歌、20卷小说、12卷剧本、21卷哲理论著,合计79卷。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九三年》、《悲惨世界》等。

法国大作家雨果在少年时期就显示出了惊人的文学才华,很早就开始发表诗歌作品了。他不但写诗歌、写戏剧,还写小说。小说使这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博得了世界性的声誉,成为许多后世作家的良师益友。

在法国,甚至在法国以外的很多国家,他的《悲惨世界》几乎是无人不知的。这本厚得出奇的长篇小说,是雨果的代表作,是文学宝库中的经典,也是19世纪法国社会生活鲜活的历史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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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悲惨世界》剧照

《悲惨世界》写的的确是一个悲惨的世界。一个人如果背负上污点或者耻辱的印记,那么这个社会就很难接纳他向善的决心。小说的主人公冉阿让正是处于这样的压力之下,饱尝艰辛与绝望的滋味。他出狱以来,不被这个社会接受,处处受到排斥和歧视,甚至连食宿等最基本的生存条件都无法获取。如果不是米里哀主教伸出温暖的双手来帮助他,让他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从而下定决心重新做人,我们很难想象他会做出怎样的悲惨世界选择,怎样去对待他所遇到的一切。当然,这只是19世纪的法国巴黎,而不是我们现在这个世界。

在文学创作上,雨果总喜欢把心血放在主人公道德担当的层面上。从《巴黎圣母院》中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到《悲惨世界》中的主人公冉阿让,他们或者面貌丑陋,或者遭遇坎坷,但他们的心灵却无限仁慈、无限善良。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多么黑暗,但主人公的人格中散发的光芒却足以照亮整个世界。这是人类的希望所在。

雨果说,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所以,这个世界的黑暗和光明全取决于人心的指向。

 

那些年,习主席点过赞的书单

《史记》(汉)司马迁 著

“让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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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在文章、讲话与著作中多次引用《史记》《诗经》《礼记》《尚书》等书中的故事、名句,四书五经典故运用娴熟,诸子百家文史笔记尽入文彀。如他曾引用《史记》中的“人视水见形,视民知治不”谈敬民;引用《礼记·大学》中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谈创新;引用《尚书·商书·伊训》中的“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谈修身等等。古为今用、推陈出新,不断激活优秀传统文化,将“故纸堆”里的典故赋予“新生命”,是总书记对中国古代文学经典高度重视的体现。

《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明)冯梦龙 著

“其中很多警句我都能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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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习近平家搬到中央党校住。按当时的要求,中央党校需要把书全集中在科学会堂里,负责装车的师傅都认识他,请他一起搬书。搬书的过程中,他就挑一部分留下来看。那段时间,他天天翻看“三言”(明代文学家冯梦龙编纂的《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其中很多警句都能背下来。

《贾大山小说精选集》 贾大山 著

“有着洞察社会人生的深邃目光和独特视角”

上世纪80年代,习近平在正定工作期间,与作家贾大山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在回忆贾大山的《忆大山》一文中,习近平评价贾大山是一位“有着洞察社会人生的深邃目光和独特视角”的作家,他还提到其小说《取经》,并说“我曾读过几篇大山的小说,常常被他那诙谐幽默的语言、富有哲理的辨析、真实优美的描述和精巧独特的构思所折服”。

《平凡的世界》 路遥 著

“两人当年住过一个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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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两会期间,习近平谈到了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并提到作家路遥:“我跟路遥很熟,当年住过一个窑洞,曾深入交流过。路遥和谷溪他们创办《山花》的时候,还是写诗的,不写小说。”诗人谷溪在一次采访中回忆:习总书记当年爱文学、爱读书,他和路遥等谈文学、谈民生、谈理想、谈国家……话题非常广泛,充满家国情怀。

《苦难辉煌》 金一南 著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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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曾说“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据媒体报道,习近平在与一些省级干部聊天时曾对金一南创作的《苦难辉煌》一书进行过推荐。

《浮士德》 [德]歌德 著

“在农村插队时走30里山路去借这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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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中国文学,习近平还阅读过大量外国文学经典。在文艺座谈会上,习近平曾多次回忆自己年青时的阅读史,并列举了包括俄、法、英、德、美等国近百部经典文学作品。作家熊召政参加了本次文艺座谈会,他介绍说,“习总书记告诉大家,他在陕北农村插队时到处借书看,听说30里地外的下乡知青带了一套《浮士德》,就走了30里山路去借。”

《战争与和平》 [俄]列夫·托尔斯泰 著

“书中许多精彩章节和情节我都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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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经典名著对习近平影响很深。2014年2月7日,习近平在索契接受俄罗斯媒体专访时,一口气列举了11位俄罗斯作家的名字,“克雷洛夫、普希金、果戈里、莱蒙托夫、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涅克拉索夫、车尔尼雪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肖洛霍夫,他们书中许多精彩章节和情节我都记得很清楚”。

《静静的顿河》 [苏联]肖洛霍夫 著

“对大时代的变革,人性的反映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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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作家中,习近平还很喜欢肖洛霍夫,他认为,《静静的顿河》对大时代的变革,人性的反映非常深刻。

《悲惨世界》 [法]雨果 著

“《悲惨世界》《九三年》这两部作品让我最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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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在巴黎出席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时表示,“读法国近现代史特别是法国大革命史的书籍,让我丰富了对人类社会政治演进规律的思考。读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狄德罗、圣西门、傅立叶、萨特等人的著作,让我加深了对思想进步对人类社会进步作用的认识。读蒙田、拉封丹、莫里哀、司汤达、巴尔扎克、雨果、大仲马、乔治·桑、福楼拜、小仲马、莫泊桑、罗曼·罗兰等人的著作,让我增加了对人类生活中悲欢离合的感触。”

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也提及了他所喜爱的法国作家和作品,他说,最受震撼的是雨果的《悲惨世界》和《九三年》。

《老人与海》 [美]海明威 著

“专程去了海明威当年写《老人与海》的栈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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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文学经典中,惠特曼、马克·吐温、杰克·伦敦、海明威等作家的作品习近平都看过,其中,他对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情有独钟。据媒体报道,因为喜欢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在第一次访问古巴期间,习近平专程去了海明威当年写《老人与海》的栈桥边。第二次去古巴访问时,他抽时间去了城里海明威经常去的酒吧,点了海明威爱喝的朗姆酒配薄荷叶加冰块。

来源:央视新闻

责任编辑: 谢 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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